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guó )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yào )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men )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lí )。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我当时只(zhī )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么(me )还能不报废。因为这是89款的车。到现在已经(jīng )十三年了。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xī )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rén ),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yǒu )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lù ),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chóng )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shǐ )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wàng )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jiā )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yǐ )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bìng )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gè )字。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yǎn )、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yī )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yǐ )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yú )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lǐ )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rén )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guò )多少剧本啊?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dōu )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de ),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到了上(shàng )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wǒ )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zhōng )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qiú )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因(yīn )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勇(yǒng )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shí )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上海就更加了。而(ér )我喜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xiǎo )时的便利店。其实我觉得要生活复杂起来是(shì )很的,但极端的生活其实应该是下意识地在(zài )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为人不(bú )得不以的姿态去迎接复杂的东西(x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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