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cháng )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cóng )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qín )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zài )忙什(shí )么而已。
老夏目送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地(dì )邀请我坐上来回学校兜风去。我忙说:别,我还是打车回(huí )去吧。
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修的路。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bǎ )手差(chà )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shí )老夏(xià )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méi )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zhè )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bái )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yì )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sài )冠军(jun1 )车。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jiào )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yī )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tōng )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le )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yǒu )耐心(xīn )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wàng )拥有一部跑车,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yī )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shì )情。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wài )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shí )是我(wǒ )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de )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xiàng )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dào )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第二(èr )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gè )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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