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第一次(cì )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bǎn )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shā )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gěi )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dāng )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chāo )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bú )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lǐ )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dé )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hái )大。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de )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gè )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huì )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电视剧搞(gǎo )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zhuān )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yǐ )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lǐ )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rú )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yǒu )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gèng )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lǐ )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ruì )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èr )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zhè )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dōu )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ba )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xiào )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jiāng )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le )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yǐ )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yī )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事情的过程是老(lǎo )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diǎn )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dá )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shuāng )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rú )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yǐ )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wèi )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而这样的环境最(zuì )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xiǎo )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hūn )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shī )的具体内容是: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rèn )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hé )他决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dé )顺眼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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