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nián )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gēn )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bà )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dōu )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wǎng )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biān ),一直——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ér )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tuō )你照顾了。
虽然景厘在看见(jiàn )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shí )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shì )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de )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zhǎng )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de )陈年老垢。
不用给我装。景彦庭再度开口道,我就在(zài )这里,哪里也不去。
景厘!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爸爸(bà ),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pǐn ),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hú )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shǒu )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xī )方便吗?
那之后不久,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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