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de )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dì )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yī )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zhōng )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zì )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jī )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chí ),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sǎo )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dào )此事。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zài )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shì )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zài )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ròu )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cǐ )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de )规矩。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hòu )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然后那老家伙说(shuō ):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zài )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shì )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tiān )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lǐ )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xiǎo )说(shuō )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xué )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nà )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shuō ):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tóu ),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hòu )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zuò ),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ba ),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dōu )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shuō )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jiào )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guǎn ),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jīng )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jiǎo )子比馒头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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