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zǎo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找到你,告诉你(nǐ ),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qīn )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hài )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jì )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rén ),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jiǎ )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bú )小心就弄痛了他(tā )。
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péi )我女儿。
景厘挂掉电话,想(xiǎng )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yú )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huí )了肚子里。
景厘轻轻抿了抿唇,说:我们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他在隔壁班后来,我们做了(le )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shì )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zhī )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suǒ )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dà )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yòu )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mán ),深吸了一口气(qì )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nǎ )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dào )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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