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suǒ )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yī )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rén )几年的工资呐。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guò )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de )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hòu )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shuǐ )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偶(ǒu )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duàn )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jiāng )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liàn ),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àn )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shì )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wǒ )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zài )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biàn )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ràng )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rú )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然后我大为失(shī )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tāi )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hòu )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wǒ )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第一次真正去(qù )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yǐ ),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qù )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lù )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chē )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de )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dà )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rán )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chē )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yī )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bì )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rén )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yī )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huǒ )青春,就是这样的。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hòu )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zhè )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ná )去。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shì )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yào )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sōng ),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tuō )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chē )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fēi )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shuí )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lái )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guò )来看。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huà )。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yí ),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shā )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diào )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shí )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zǎo )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bài )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me )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hái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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