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fǎ )再陪在小厘(lí )身边了很久(jiǔ )了,说不定(dìng )哪一天,我(wǒ )就离她而去(qù )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只是剪着剪着,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hòu )的老茧,连(lián )指甲也是又(yòu )厚又硬,微(wēi )微泛黄,每(měi )剪一个手指(zhǐ )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wǒ )记得,我记(jì )得爸爸给我(wǒ )打的那两个(gè )电话我知道(dào ),爸爸一定(dìng )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虽然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不辜负这份喜欢。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kǒu )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qīng )应了一声。
景彦庭的确(què )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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