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diàn )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xiē )出版前(qián )的事宜,此时觉(jiào )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zhù )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zǎo )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le )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shàng )海什么都好,至(zhì )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磕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xī )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rén )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rén )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tōng )过以后(hòu )马上进入实质性(xìng )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度对待此事。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zhǎo )你。
什么是生活的感受(shòu )?人的一天是会有很多感(gǎn )受,真(zhēn )实的都不会告诉(sù )你,比如看见一个漂亮姑娘会想此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等等的。那些畅销书作家告诉你了吗?你说人是看见一个楼里的一块木雕想到五百年前云淡风轻的历史故事的几率大还是看见一张床上的(de )一个污点想到五个钟头(tóu )前风起云涌的床上故事(shì )几率大?
到了上海以后我(wǒ )们终于(yú )体会到有钱的好(hǎo )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tǒng )似的。
在野山最后两天(tiān )的时候我买好到北京的(de )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mǎi )东西,回学院的时候发(fā )现一个穿黑衣服的长头(tóu )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因为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后她还是会惨遭别人的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为可能此人还(hái )乐于此道。我觉得我可(kě )能在这里的接近一年时(shí )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xiàn ),她是个隐藏人物,需(xū )要经历一定的波折以后(hòu )才会出现。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zhǐ )。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chē ),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gè )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dé )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bǐ )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bú )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dòng )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pǔ )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dòng )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shí )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qián )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bǎo )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shàng )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jī )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qì ),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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