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zuò )的第一(yī )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tóu )下那一(yī )大包药(yào )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rén ),无论(lùn )是关于(yú )过去还(hái )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luàn )的胡须(xū )依旧遮(zhē )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kě )是诚如(rú )霍祁然(rán )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yì )了。
景(jǐng )彦庭安(ān )静了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就没有什么顾虑吗?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qí )怪的生(shēng )疏和距(jù )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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