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tā )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hòu )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xīn )就弄痛了他。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bō ),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gāi )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yàn )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谢谢叔叔。霍祁然应了一(yī )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dào ),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兴。
这话说出来,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霍祁(qí )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他(tā )才缓缓摇起了头,哑着嗓(sǎng )子道:回不去,回不去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jiǎ )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huáng ),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yào )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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