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目送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地邀请我坐上来回学校兜风去。我忙说: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于是我的工人帮他上上下下洗干净了车,那家伙估计只看了招牌(pái )上前来改车,免费洗车的后半部分,一分钱没留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然后我大为(wéi )失望,一脚油(yóu )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tíng )在她们女生寝(qǐn )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mǎ )后告诉你。
到(dào )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zuò ),想要用稿费(fèi )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quán )投给了《小说(shuō )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忘不了一起跨(kuà )入车厢的那一(yī )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fā ),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jiào )仿佛使我又重(chóng )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mò )。
车子不能发(fā )动的原因是没有了汽油。在加满油以后老夏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操练车技(jì ),从此开始他(tā )的飙车生涯。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qǐ )来,旁边的人(rén )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shōu )油,车头落到(dào )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cǐ )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xià )去了,然后老(lǎo )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shì )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xià )一个动作。
第(dì )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běi )京什么都不好(hǎo ),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shí )住的是中国作(zuò )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yè ),所以早早躲(duǒ )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bú )会一个饺子比(bǐ )馒头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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