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吸了吸(xī )鼻子,转头跟霍(huò )祁然对视了一眼。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tā )肯定也知道,这(zhè )些药根本就没什(shí )么效可是他居然(rán )会买,这样一大(dà )袋一大袋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kuàng )——爸爸,你放(fàng )心吧,我长大了(le ),我不再是从前(qián )的小女孩了,很(hěn )多事情我都可以(yǐ )承受爸爸,我们(men )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厘!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yǐ )经没什么印象了(le ),可是看到霍祁(qí )然,她还是又害(hài )羞又高兴;而面(miàn )对景彦庭这个没(méi )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zhe )指甲刀,一点一(yī )点、仔细地为他(tā )剪起了指甲。
她(tā )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zhī )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dōu )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suī )然听不懂爸爸说(shuō )的有些话,可是(shì )我记得,我记得(dé )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yě )有点长了,我这(zhè )里有指甲刀,把(bǎ )指甲剪一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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