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hòu )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tóu ),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痛哭之后,平复(fù )下来,景厘做的(de )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zhǐ )甲。
可是还没等(děng )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shì )念的艺术吗?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厘(lí ),说:没有酒,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tí )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景厘仍是不(bú )住地摇着头,靠(kào )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lái )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
他想让女儿(ér )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yàn )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diǎn )了点头。
景厘安(ān )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努(nǔ )力保持着微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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