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yì )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àn )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反(fǎn )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lù )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xiào )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qiě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dào )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当年春天即将(jiāng )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wǒ )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shì )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jiào )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dào )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nǐ )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jiào )春吗?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kě )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nà )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当天阿超(chāo )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bā )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fāng ),那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lǎo )夏开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méi )改就想赢钱。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shí )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yóu )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zhì )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men )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yú )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后来大年三(sān )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huà )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sài )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péng )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sài )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dào )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yǐ )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忘不了(le )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gǎn )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yàng )。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zhí )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lìng )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wǒ )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méi )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men )的沉默。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wéi ),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yuǎn ),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cá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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