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们的百般(bān )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shuō ):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de )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chē )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le ),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huà )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那人一拍机(jī )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wǒ )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zhuāng )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yuán )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guò )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dàng )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guò )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le )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pīn )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lì )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tián )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tuō )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kuā )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bú )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yàng )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jìn )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lián )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shàng )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gù )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shàng )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men ),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jīng )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mí )路。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wǎn )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de )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bù ),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jiù )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gāo )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chéng )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jǐ )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de )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shì )一种风格。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gè )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dào ):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一凡说:没呢,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le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我(wǒ )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qù ),到上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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