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péng )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dé )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de )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fàng )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le )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yě )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shàng )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cǐ )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yǎn ),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méi )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bú )是什么稀(xī )奇的事情了。在这样(yàng )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shì )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lì )赛冠军车。
最后我说:你是不(bú )是喜欢两个位子的,没顶的那(nà )种车?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shí )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guǒ )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xué )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yīn )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xí )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yǐ )。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měi )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duō )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rèn )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的(de )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tā )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biān )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yī )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往往是站(zhàn )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一脚,出界。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mǎi )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yǒu )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tā )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shì )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wǒ )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hěn )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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