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yī )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wǒ )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wǒ )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景厘听了,眸光(guāng )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xì ),爸(bà )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péng )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hē ),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yì )出声的原因。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shén ),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bà ),得(dé )病不用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tóu )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shēng ),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zhōng )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dào )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bié )人的(de )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shì )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bú )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yǒu )没有什么亲人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gěi )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tā )。
痛(tòng )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jǐng )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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