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yī )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gào )诉(sù )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gāo )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jiāng )。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xiào )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xí )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jiě )到(dào ),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第一是善于打边(biān )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wǒ )们(men )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shàng )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chū )界(jiè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lù )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mèn )头(tóu )一带,出界。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超速(sù )超极速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dà )。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huì )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guān )我事。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chē )贴(tiē )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róng )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这还不是最(zuì )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lǎo )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de )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de )路(lù )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jiào )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wài )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zhù ),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zì )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jiē )目(mù ),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qíng )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此人兴(xìng )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仍旧是(shì )原来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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