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jiù )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dào ),我到底是怎么个情(qíng )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ba )。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shàng )都印有医院名字,可(kě )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shàng )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zǎi )细细地阅读,然而有(yǒu )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de )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从(cóng )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nà )天起,我们就是一体(tǐ )的,是不应该分彼此的,明白吗?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yǐ )问,可是她一个都没(méi )有问。
景彦庭安静了(le )片刻,才缓缓抬眼看(kàn )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就没有什么顾虑吗?
她话说到(dào )中途,景彦庭就又一(yī )次红了眼眶,等到她(tā )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chóng )复:不该你不该
虽然(rán )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zhěn )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shòu )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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