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zuò )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jiǎn )没有剪完的指甲。
这是一间两居(jū )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了(le ),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接(jiē )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旧,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yàng )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shí )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jiā ),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wǒ )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chéng )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gé )做爸爸吗?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良久,景彦庭才终(zhōng )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yòu )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dà )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xiè )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只是(shì )抬头看向景厘,说:没有酒,你(nǐ )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sh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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