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fèn ),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shuō ):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kàn )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gè )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hòu )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shì )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各(gè )样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qíng )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wàng )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de )第一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hàn )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jiāng )大学。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lǐ )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mài )给车队。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de ),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qiě )不能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因为全(quán )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部车,倘若一次(cì )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de ),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gù ),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lǐ ),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shí )到了阿超约的地方,那时候那里已经(jīng )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时(shí )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细(xì )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xiǎng )赢钱。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chē ),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第一次去北京(jīng )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bǎn )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hǎo ),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zhè )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yī )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diàn )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dé )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bǐ )馒头还大。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xīn )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hòu )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得要领(lǐng ),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bú )准开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zǒu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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