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我喜欢去游戏中心玩赛车游戏。因为那可以不用面对后果,撞车既不会被(bèi )送进医院,也不需要金钱赔偿。后(hòu )来长大了,自己驾车外出,才明白(bái )了安全的重要。于是,连玩游戏机(jī )都很小心,尽量避免碰到别的车,这样即使最刺激的赛车游戏也变得(dé )乏味直到和她坐上FTO的那夜。
一凡在那看得两眼发直,到另外一个展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一样叫来人说(shuō ):这车我进去看看。
然后那老家伙(huǒ )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jīng )验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
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jiān ),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xiǎng )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jiè )》,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zhè )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chū )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dàn )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zài )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de )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suàn )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zhāng )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qiě ),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běn )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guǒ )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huá )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gè )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zì )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chàng )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yě )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bǐng )给别人吃,怎么着?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chàng )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xī ),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xī )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tā )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zài )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shì )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xiàn )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chāo )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hòu )说话很没有意思。
而那些学文科的(de ),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wén )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rén ),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dù )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jià )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这段时(shí )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yī )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hǎo ),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zǐ )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zhèng )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xiǎng )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jí )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jiā )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de )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yóu )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xīn )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yào )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lǐ )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gè )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qīng )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gōng )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lún )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同时间看(kàn )见一个广告,什么牌子不记得了,具体就知道一个人飞奔入水中,广(guǎng )告语是生活充满激情。
这段时间每(měi )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dōu )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yú )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diàn ),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lái )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dào )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yī )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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