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zuò ),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bǎ )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yī )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quán )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jī )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那家伙打断说:里面就别改了,弄(nòng )坏了可完了,你们帮我改个外型吧。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rén )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shàng )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fán )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zhè )个电话?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yī )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dú )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gè )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此后我决定将(jiāng )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diào ),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de )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biàn )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huái )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磕(kē )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pò )不及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bìng )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yǎn ),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jiē )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zhì )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dà )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huí )去的态度对待此事。
我们忙说正是(shì )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xǐ )车吧?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lái )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yī )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tài )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zì )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qǐ )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chū )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kǒu )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xī ),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rù )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dào )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lǐ ),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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