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shū )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běi )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shuō )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diào )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guǎn ),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hǎo )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huí )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bú )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dǐ )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cái )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zài )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yī )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yī )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bāng )家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居(jū )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le ),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wǒ )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zhàn )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tài )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cái )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shì )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diào ),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mèn )头一带,出界。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bèi )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zuò )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jīn ),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hǎi )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rán )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de )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dào )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xià ),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de )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qián )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le )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gè )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le )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wǔ )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chē )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měi )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wǎn )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shì )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yǒu )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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