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hòu ),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xià )。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jǐng )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tā )剪起了指甲。
这是一间两居(jū )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nián )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huáng ),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家(jiā )具也有些老旧,好在床上用(yòng )品还算干净。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gù )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què )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shuǐ )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nián )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zhī )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cóng )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yīng )了一声。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yìng )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me )看景厘。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shàng )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gè )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tòu )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jiù )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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