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lǎo )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le )。在探望过程中他多(duō )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chù ),最后还说出一句很(hěn )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xū )要文凭的。
然后我终(zhōng )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nà )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de ),他惊奇地问:你怎(zěn )么知道这个电话?
他说:这电话一般我会回电,难得打开的,今天正(zhèng )好开机。你最近忙什(shí )么呢?
然后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zěn )么写得好啊?
这天晚上(shàng )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jīng )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yī )个五星级的宾馆,然(rán )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我上海住的(de )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jīng )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bú )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máng )什么而已。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wéi )一个中国人,还是连(lián )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guó )?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lán )这样的穷国家?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wǔ )米的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le ),有一个哥儿们(这个(gè )哥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dà )战线,于是马上醒悟(wù ),抡起一脚,出界。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běn ),于是叫来一帮专家(jiā )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yǐ )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lǐ )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shuō )话很有预见性,这样(yàng )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yào )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de )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bú )知道这一点似的,这(zhè )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yǒu )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jìng )老院。 -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de )都在正文里,只是四(sì )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de )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fēi )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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