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rén )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huī )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可(kě )能(néng )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chē )上(shàng )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yī )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cǐ )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péng )友(yǒu )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dé )刘(liú )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我说:这车是我朋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de )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
开了改车的铺(pù )子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lái ),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圈,大(dà )量(liàng )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在(zài )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徐(xú )开来,停在门口(kǒu ),司机探出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我刚刚(gāng )来(lái )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péng )友(yǒu ),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zhě )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zhuī )过别人的尾倒是(shì )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diū )黄(huáng )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kāi ),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quán )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de )坡都上不去,并(bìng )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huáng )色(sè )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huàn )车(chē ),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dōng )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dé )不把心爱的莲花(huā )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bào )废(fèi )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miàn )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然而问题关键是,只要你横得下心,当(dāng )然可以和自己老(lǎo )婆在你中学老师面前上床,而如果这种情况提前十年(nián ),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有看家本领,可能连老婆都没有。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gài )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然后老枪打(dǎ )电话过来问我最(zuì )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dé )像(xiàng )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dào )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shàng )一部去济南的长(zhǎng )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shàng )去(qù )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dé )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chē )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zhàn )买了一张去上海(hǎi )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chǎng )那(nà )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piào ),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sān )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xù )到(dào )我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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