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dūn )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gèng )重要的事(shì )。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bà )身边,一直——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jiā )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觉(jiào )得很开心(xīn )。景彦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去了你梦想的地方,你一定(dìng )会生活得很好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wú )力跌坐在(zài )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厘手上(shàng )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xiàn )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zhè )个地方的(de )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gàn )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yī )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biān )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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