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夜里,月光如水,在院子里不(bú )用烛火也能(néng )看得清。张采萱将两个孩子收拾完了,正准备睡觉呢,就听到(dào )敲门声了。
也对,当初他们分家之后再次合并,就是为了少缴免丁粮,如(rú )今何氏家中已经出了丁,而且也没了成年男丁,她当然不怕,往后若是再(zài )要征兵,分不分家都不关她事了。不分家其实还有弊端,要是(shì )再来征兵,再次缴免丁粮时还会动用到她的利益。
又想到罪魁祸首,抱琴(qín )就有点怨念,前后左右扫一眼,没看到别人,压低声音,采萱,你说这谭(tán )公子也是,看他做生意上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谋反了呢?
回到家中时(shí ),骄阳正抱着望归哄呢,抱倒是可以抱,就是个子不高,抱着(zhe )孩子挺笨拙(zhuō )。张采萱忙上前,望归身上的衣衫穿得凌乱,不过好歹是穿上(shàng )了的,骄阳有些自责,低着头嗫嚅道,娘,我不太会。
架马车去都城郊外(wài ),如果顺利一点不耽误的话,今天午后就能回来,那是在秦肃(sù )凛他们没出(chū )事好好在军营里操练的情形下,还得路上不遇上打劫之类的事(shì )情。
那边的(de )几妯娌低声议论,说起来都是家事,张采萱只是偶然听了一耳(ěr )朵, 根本没想听,还是看向了前面的村长。说到底,最后到底出人还是出力(lì ), 出力的应该出多少力,都是他说了算。以张采萱家的情形,出(chū )人是不可能(néng )的,那就只剩下出力了。她也没想着占人便宜,该出多少银子(zǐ )或者粮食都(dōu )不会推脱的。
秦肃凛摇头,并没有,一开始有官员来问过我们(men ),但我们和(hé )谭公子的关系简单,就是得了些他的恩惠,然后就没了,问也(yě )问不出,我们村的人都去剿过匪,好歹算是立了些功的。对了(le ),我们这一(yī )次,听说就是去讨伐谭公子的。
秦肃凛的手不舍的在她背上摩(mó )挲,本来出(chū )征在即, 我们是不能离开军营的。后来我们再三求情才能回来,离开前已经(jīng )在军营画了押,如果做了逃兵,每人一百军杖,你知道的,一(yī )百军杖下来,哪里还有命在?如果真的能不去,我也不想去,我不想要高(gāo )官俸禄,只想和你还有孩子一起过平静的日子,只是这世道逼(bī )得我们如此(cǐ ),采萱,我会好好的活着回来。
到了二月,天气就更好了,阳(yáng )光越来越暖(nuǎn ),她每日在外头晒太阳的时辰越来越长,望归也似乎能认人了(le ),婉生和抱琴想要抱他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
妇人的声音尖利,似乎是有(yǒu )人低声劝了她或者是扯了她两把,他们刚刚回来呢,无论如何(hé ),总归是跑(pǎo )了这一趟,路上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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