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huàn )了身干净(jìng )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hú )须依旧遮(zhē )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一般医(yī )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míng )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nà )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měi )一个字她(tā )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chū )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wǒ )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fàn )吧?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报出(chū )了一个地(dì )址。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lí )再为这件(jiàn )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de ),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diǎn )头同意了。
所以啊,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才能有机会跟爸(bà )爸重逢。景厘说,我好感激,真的好感激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mí )浪费的性(xìng )子,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yě )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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