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shì )她(tā )一点都不(bú )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bú )知道做出(chū )这种决定(dìng ),会让她(tā )痛苦一(yī )生(shēng )!你看起(qǐ )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huò )祁然所言(yán )——有些(xiē )事,为人(rén )子女应(yīng )该(gāi )做的,就(jiù )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bà ),你放心(xīn )吧,我长(zhǎng )大了,我(wǒ )不再是从(cóng )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实在(zài )不行,租(zū )一辆房车(chē )也可以(yǐ )。有水有电(diàn ),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jǐng )彦庭看着(zhe )她,我能(néng )给你什么(me )呢?是我(wǒ )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这几年都没有换车,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霍(huò )祁然时,眼神又软(ruǎn )和了两分(fè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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