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nà )些学文(wén )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kē )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zài )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xuān )称自己(jǐ )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我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qíng ),问:你见过有哪个桑塔那开这么快的吗?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dōu )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huì )区公安(ān )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le )一阵然(rán )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le ),估计(jì )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chū )来?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zhǒng )强烈的(de )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qì )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lì )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lǐng )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kāi )始等待(dài )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zǐ )造的东(dōng )西真他妈重。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guǒ )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zhǐ )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yuè )高的人(rén )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bú )在学校(xiào )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duō )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dé )打结这个常识。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hòu )的。然(rán )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táng )沽绕了(le )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jì )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de )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yào )下车活(huó )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jīng )在缓缓(huǎn )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zhāng )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gè )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huí )回一共(gòng )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zhǎo )了一个(gè )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wǎn )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yǒu )钱为止。
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wǒ )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le )一台蓝(lán )色的枪骑兵四代。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nǐ )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我说:这车是我朋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de )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
此人兴冲冲(chōng )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仍旧是原来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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